誰的青春不迷茫?稚嫩的青春還剩最後一場告別(二)
“ 想見一個不願見你的人 ”大概是最難的事情了吧。即使我想了一百種可以見到你的辦法,還是會被你一個理由就全部推辭。
“你把身份證借我吧”
“你要做什麼”
“我想取消手機小號”
“我會去的”
“我自己去,你借我就好”
“噢”。
最後,終於得到一個晚上的使用期限,我安靜坐在位置上看著身份證上的你,我和朋友說
“你有沒有發現他真好看,棱角分明,濃眉大眼的,睫毛還這麼長”
“你看他身份證幹什麼”
“如果不敢親眼去看想念的人,有一張清晰明了的照片就已經感覺到滿足”
“你怎麼哭了”
“就是突然覺得從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這個過程真TM好殘忍,一想到以後我和他天各一方,我就控製不住的想要哭,真的隻是遺憾”
“你把這照片拍下來對你不好,那樣你總是要看,你怎麼可能放得下”
“你就隨我瘋,我傷心夠了就不這樣了”
“八塊,謝謝”
。像往常一樣我提著一袋薯片一罐酒走回家,隻要媽媽不在,我便和這樣的假麵一起生活,她是黑夜裏隱匿的另一個我,我不確定她會活多久,我討厭她,所以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我也不曾關心。我坐在書桌前,每做五道題就嚼一塊薯片咽一口酒,有一點辣,有一點澀,還有一點鹹。每夜臨近兩點做完卷子便一頭倒在床上睡過去,不再害怕受傷,索性迎上去接受。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學會了安靜,盡管這樣的安靜有一點詭異,至少不再起起伏伏,不再惱羞成怒。
“我和你換個座位行嗎?”
“你要幹嘛”
“我想坐在門邊等著看人”
不僅和同學調換位置,還刻意把桌子往前挪動幾公分,這樣的話,你每天在門前練體育的時候我都能遠遠看著你。失去你已經足夠沮喪,不想再失去見到你的機會。為了不經意的遇見,我總是刻意去男寢樓下的圖書館,總是刻意地像個文科生似的去操場背書,總是刻意地在練體育時從旁邊假裝剛吃過飯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