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宮女們都是怎麼排解寂寞的,最後一種方法讓
空氣中危險的氣味,讓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張如同雕刻般完美的臉頓時呈現在了他的眼前,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一雙淩厲的劍眉間帶著一種淩厲的霸氣。隻可惜,如此精致完美的絕世美豔卻透著一股足以滲透人的骨髓的冷。
蕭傾顏不由得眉頭緊蹙,這裏是什麼地方?
她不應該在橫店給某個當紅小花旦做武替拍爆破戲嗎?
難道她走錯片場了?
不至於吧,她堂堂Z國國安局特工,為了任務跑去給各路小明星當武替就已經夠丟人的了,要是再出現跑錯了片場的烏龍,就真的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然而,她還沒有想明白眼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完美如天神的男子便一把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嗬,不是要咬舌自盡嗎?怎麼不咬了?”
“蕭傾顏,少在本王麵前玩兒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把戲,否則,,你陪嫁的那些人全部都得死!”
說著,池君墨毫不猶豫地將剛才插入蕭傾顏體內的喜燭,猛地抽出。
蕭傾顏姣好的麵容因為疼痛而一陣扭曲。但卻條件反射的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忍痛借力撐起身體,直接一巴掌就甩在了男人的臉上,“你個死變態,有你這麼演戲的麼?”
池君墨沒想到剛才還隻會哭哭鬧鬧,雖然任性無理但卻對他十分畏懼的女人此時竟然敢如此大膽。
“你找死!”池君墨反應過來的瞬間,一把握住了蕭傾顏的小手,往裏一推,蕭傾顏的身軀在大力之下直接滾到了喜床的最裏麵。
她還想再動,隻見池君墨一雙修長的手指翻飛,幾下之下,她便根本就不能再動彈。
點穴?
蕭傾顏腦海中迅速地閃過一個詞,震驚的瞪大眼睛看向了池君墨。
“蕭傾顏,從今日開始,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得踏出心顏院一步。還有,本王的王妃隻有煙兒一人,你,什麼都不是,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池君墨一雙眸子中布滿寒光,冷冷地說道。
說完,池君墨小心翼翼地將喜燭上沾染上的鮮紅色血液滴入一隻精致的白瓷瓶內,而後如珍似寶一般捧著大步朝房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腳步卻突然頓住,猛地扯下身上的大紅喜服,嫌棄的踩在腳下。
蕭傾顏看著“吱呀”關上的房門,整個人都還在震驚之中,就連下麵被刺破的疼痛都已經忘了。
點穴!
這男人會點穴,自稱本王!
心中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閃過,蕭傾顏立即轉動著眼珠,看向四周,古色古香的裝飾,沒有一絲一毫現代的痕跡,這絕對不是橫店的現代仿品能做到的。
更重要的是……沒有攝像機……
這不是片場!
確定這個念頭的一瞬間,蕭傾顏心中瞬間一萬字草泥馬飛奔而過,她不過是做武替幫一名小花旦演爆破戲。而且,她明明記得,炸彈爆破的時候,她避開了啊!
居然這樣也能穿越?
而且……
想到剛才那一幕,蕭傾顏的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拿喜燭破了原主的身,而原主受不了這個打擊,咬舌自盡,才讓她有了鳩占鵲巢的機會。
蕭傾顏有些無語的望著大紅紗帳的頂部,慢慢的理清腦海中的信息。
這身子的原主是丞相府的嫡女,卻因為出生之時,先是母親難產而亡,接著一直重病臥床的爺爺咽氣,因此被恰好雲遊到丞相府外的老和尚批命,天煞孤星!
生下來當日,便被送到了鄉下的莊子裏。好在外祖家是神醫世家,對她也十分維護,這才沒有在刁奴的欺負下夭折。
隻是,沒有夭折,也不見得好,外祖家寵溺太過厲害,又沒有長輩管著,原主就養成了對自己人刁蠻任性,對外人畏畏縮縮的性格。
原主以前做的事情一一在腦海中閃過,蕭傾顏不由得微微蹙眉,這原主還真的不是個討人喜歡的主兒。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爛攤子。
嫁給了池君墨!
這個整個大陸上的人都聞風喪膽的池國戰神王爺!
整個池國的人都知道,戰神王爺的心隻屬於一個女人——宋玉煙!
但是,宋玉煙卻身中奇毒,池君墨遍訪天下名醫也無藥可救,連外祖都已經明確表示那毒解不了。
在這當口,池君墨突然提出要娶原主,原主本來就因為小時候的一個約定,一直在等著池君墨去娶她。
聽到這個消息,隻當是她的墨哥哥終於想起她了,不顧外祖的阻止哭著鬧著要嫁。
卻沒想到,在滿心期待著池君墨跟她洞房成為真正的夫妻的時候,池君墨用一根喜燭破了她的身,隻為了……她的處子血!
“嗬嗬……”蕭傾顏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原主是蠢了點,可池君墨也是個十足的渣男。
當年,被刺客刺殺險些死了,原主救他,與他朝夕相處之時,便向女主許諾他定會娶她為妻。
可是如今,這男人背信棄義也就罷了,竟然還為了救他心愛的女人,那麼粗暴的羞辱原主,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想到這裏,蕭傾顏隻覺得一股鬱氣凝結於心,不知道是不是原主還有著殘存的意識,心,一時之間竟然痛到無法呼吸。
“唉!”蕭傾顏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既然我借了你的身體,我好歹也要為你做一些事情,渣男的仇,我替你報了!”
此時,被蕭傾顏唾棄的池君墨卻守在另一名女子的身邊。
“靈霄,煙兒已經服了藥卻為何絲毫沒有見好轉。”池君墨坐在床榻邊上,一臉的著急和擔憂,一手緊緊的握著床榻上女主的手,一手細致的替女主擦著因為疼痛而滲出的汗珠。
女子一張精致的臉蛋兒上,眼睛雖然緊緊的閉著,可睫毛卻在微微的顫抖。臉色白得不見一絲血色,可嘴唇卻是不正常的嫣紅。
或許是因為疼痛,女子的口中不時的發出隱忍而細碎的申吟聲。
池君墨聽著那聲音,眉頭更加心疼的緊蹙,隻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站在一旁的靈霄同樣的眉頭緊蹙,“蕭傾顏自小便備受玉神醫的寵愛,我打聽過,這些年來玉神醫的各種神藥都給蕭傾顏吃了。也派人試探過,她確實是百毒不侵的體質,按理說,以她的處子之血為藥引,宋小姐的毒理應能夠解除才對。可……”
靈霄說到這裏,擔憂的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好像並沒有什麼效果。”
“痛,好痛!”像是應證靈霄的話一般,他的話音剛落,床上的女子便抱著頭痛苦的翻騰了起來。甚至直接就想往牆上撞去。
池君墨趕緊眼疾手快的將她抱在懷中,一臉的心疼,“煙兒,你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墨哥哥……我痛……”宋玉煙一張小臉上汗漬和淚痕混合,更有一種淒楚的病態之美,“墨哥哥,你讓煙兒去死吧,煙兒……”
“王爺,還是讓我先替宋小姐施針,壓製毒性吧。”一旁的靈霄開口道。
池君墨微微點了點頭,一邊安撫著宋玉煙一邊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
靈霄手中銀針翻飛,宋玉煙緊蹙的眉頭逐漸展開,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安穩的睡了過去。
靈霄的沒有卻蹙得更緊,“宋小姐體內的毒,好像更加的活躍了。”
看著宋玉煙掌心中已經被指甲摳出的深深血印,可見剛才她到底有多痛。
池君墨臉色陰沉的嚇人,一雙幽深的黑眸中撕咬要噴出火來,身上的戾氣散發開來,當真如同嗜血的戰神一般,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道:“竟然敢害煙兒,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罷,便怒氣衝衝往心顏院走去!
剛剛才醞釀出一點睡意的蕭傾顏也被瞬間驚醒,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隻手大力拽起。
“蕭、傾、顏!”池君墨咬著牙齒,一字一頓的吐出這三個字,渾身陰冷的氣息,饒是蕭傾顏也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說,你的血為什麼解不了煙兒的毒!”池君墨渾身上下都是駭人的氣息。
蕭傾顏看著他眼前如同暴怒的獅王一般的男人,卻是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池君墨是吧?作為一個男人,你用那麼殘忍的方式破了一個女人的身,取走了處子血,現在竟然有臉在這裏問血解不了你心愛的女人的毒?”
“別說你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就憑你做的這一件事,報應在你的女人身上,也足以讓她一輩子受煎熬折磨而死!”蕭傾顏冰冷的聲音中帶著宣泄的怒意和嘲諷。
“嘭!”不能動彈的身子被猛地砸出,毫無防備的撞在了冰冷堅固的床上,蕭傾顏隻覺得五髒六腑一陣劇痛,嘴角似乎有鹹腥的血液流出……
但,她卻驚訝的發現她的身體能動了。
撐著劇痛的身體站起身,蕭傾顏嘴角嘲諷的笑意不變,“池君墨,你覺得在這裏欺負一個女人,能讓你的女人好起來?”
“嗬,原來大名鼎鼎的戰王爺不過是一個隻會欺負女人的懦夫!”蕭傾顏臉上的笑意不變,一雙笑眯眯的眼睛看著池君墨,卻讓他覺得寒涼。
“蕭傾顏,你這是在找死!”池君墨瞬間上前,大手一伸,再次把蕭傾顏拽在了手中。
蕭傾顏帶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憤恨,該死的,這男人到底是有多強大,她堂堂21世紀國安局頂級特工,在他的手下竟然連一絲掙紮的餘力都沒有。
心中雖然震驚,但蕭傾顏麵上卻是絲毫不顯,“池君墨,你要真的敢殺了我,早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池君墨看著蕭傾顏嘴角還未幹涸的血跡,微微有一絲詫異,這真的是那個傳言中刁蠻任性,魯莽無知的柳家嫡女?
看著眼前女人始終帶笑的眸子,他心中有一絲奇異的感覺閃過。但隻是一瞬之後,臉色便瞬間陰沉,拽著蕭傾顏的手瞬間收緊。
就在蕭傾顏以為她要再遭受一波攻擊的時候,緊閉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啟稟王爺……”管家略微有些遲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說!”池君墨的眉頭蹙得更緊,聲音冷如寒冰。
管家聽見這冰寒的聲音,不敢再遲疑,立即道:“王爺,宋小姐醒了。”
“煙兒醒了!”池君墨萬年冰川的臉上,終於回暖。
蕭傾顏也鬆了一口氣,既然那女人醒了,這變太王爺應該沒空再找她的麻煩了。但是,她的一口氣還沒有鬆完,身體便直直的飛了出去,撞在了巨大的柱子上。
“從今天開始,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休想踏出心顏院半步!”池君墨的聲音伴隨著灌進來的冷風在屋裏回蕩。
蕭傾顏的嘴角咧了咧,撐著這一晚上被折騰得千瘡百孔的身體站起來,房間裏卻早已經空無一人。
“媽蛋!”擦掉嘴角的血跡,蕭傾顏暗罵一聲,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早已經是血跡斑斑。
好看的眉心微蹙,拖著幾乎被撞得散架的身體,想要在房間中尋找一套能換的衣物,這一身的血腥味已經快要把她薰吐了。
“小姐,你還好嗎?”就在蕭傾顏到處翻找也沒有任何收獲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小心翼翼地詢問聲。
她心中一喜,這原主到底還是個相府小姐,怎麼著也應該有兩個陪嫁丫鬟。
趕緊打開了門,門外一臉擔憂的綠衣丫鬟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擔憂瞬間變成了驚恐,“小姐,您這……這……”
看著綠翹指著她身上的血跡驚訝得說不出來話的模樣,蕭傾顏左右看了院子中一眼,趕緊把她拉進了房中。
剛才看的那一眼,已經讓她確定,這院子裏麵看似風平浪靜,可實際上在暗處藏了不少人。看來池君墨那一句她不能離開這個院子半步的話,還真的不隻是說說而已。
“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嗚嗚嗚……”蕭傾顏關上房門,還沒來得及開口,綠翹就已經先嗚嗚的哭訴了起來,“當初外祖老爺不讓您嫁的,您偏要嫁,您看現在……”
蕭傾顏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這綠翹也是跟原主一樣,單純的一根筋,沒什麼腦子的。
“好了,綠翹,你先別哭了,先給我找一件幹淨衣裳吧。”蕭傾顏平靜的說道。
聽見她開口,綠翹瞬間睜著哭得通紅的眼睛看著她,眸子裏寫滿了疑惑。
蕭傾顏看著綠翹的模樣,不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臉上有東西。”
綠翹趕緊搖了搖頭,收起眼淚,“沒有沒有,我去給您找衣裳。”
一直走到陪嫁的箱籠旁,綠翹眼角的餘光都還在偷偷看蕭傾顏。
為什麼,她感覺小姐現在好像不太一樣了……
剛才小姐雖然態度和藹,可她看她的那一眼,竟然讓她有種麵對戰神王爺時的感覺。還有以往小姐要是被誰欺負了,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找外祖老爺幫忙主持公道了。
可現在……
小姐竟然沒哭沒鬧,還連說都沒有說一句,隻讓她給她找衣裳換。
蕭傾顏換衣服之時看著自己身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感受著皮肉上尤其是那下麵的疼痛,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渣男下手還真的是狠!
“綠翹,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許告訴外祖父。若是他老人家問起來,你就說王爺待我很好。明白了嗎?”換好衣裳後,蕭傾顏對綠翹囑咐道。
“嗯嗯,奴婢明白。”綠翹雖然不明白自己家主子為什麼突然就轉了性,但是到底還是不敢違逆主子的意思。
換好衣裳之後,沒有在房間中找到有用的藥膏,蕭傾顏隻能回到床上,忍受著疼痛。好在池君墨下手雖重,但是並沒有傷到她的根本,比起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受的那些傷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也很快就睡了過去。
在蕭傾顏進入夢鄉的時候,王府最講究的院落中,如水的月光下,卻站在一襲白衣的美人。
在美好的月華之下,出塵的美人似乎要與月華融為一體。
池君墨進入院子的一瞬間,就看見了這一幕,幽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心疼。連忙上前擁住了女子,“煙兒,你怎麼出來了?”
宋玉煙輕輕地拉著池君墨的手,柔聲道:“靈霄神醫剛剛為煙兒施了針,煙兒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王爺,就在這裏等王爺了。”
池君墨臉上更加心疼,解開披風將宋玉煙緊緊的裹在懷中,“幸好煙兒你沒有什麼大礙,否則本王定讓那個濺人碎屍萬段。”
說到這裏之時,池君墨滿臉都是狠戾的氣息。
聽見這話,宋玉煙卻是淚盈於睫,楚楚可憐的望著池君墨道:“墨哥哥,今天是你與蕭家大小姐大婚的日子,這本該是你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煙兒……是不是太任性了?”
池君墨的臉色更加柔和,低頭,溫柔的將宋玉煙臉上的淚痕一一吻盡,“煙兒,本王的王妃隻有你一人。能與本王洞房花燭的也隻有你一人。在本王心裏,為了你,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池君墨托起宋玉煙的精致小臉,滿臉的心疼和憐惜,“蕭家又如何,本王寵自己的女人,於他們何幹?要不是那女人能解你的毒,本王又如何會娶她?”
宋玉煙輕輕歎氣:“墨哥哥的心意,煙兒自然明白。怕隻怕,我這毒,是解不了了。”
“煙兒,你放心,這毒本王無論如何都會為你找到解決的辦法。你也答應本王,不許放棄,要陪著本王白頭偕老。”池君墨捧著宋玉煙的小臉,溫柔而鄭重的說道。
“嗯,煙兒也想與墨哥哥白頭偕老。”宋玉煙將頭埋進池君墨的懷中,認真的說道。
聽見這話,池君墨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溫柔。
宋玉煙的眉卻是微微的蹙了蹙,近距離的接觸,他立即就聞到了池君墨身上並不屬於她的脂粉香味。
難道……他還是碰了那個女人?
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過,再抬起頭時,宋玉煙已經是一臉溫柔的笑意,“墨哥哥還是快回王妃房中吧,今天是大喜之日。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墨哥哥沒在王妃房中過夜,隻怕又要起一番風波了。”
聽著這這委屈的聲音說著得體的話語,讓池君墨更加的心疼和憐惜,瞬間眼中的柔情滿溢,猛地將懷中嬌小的人兒打橫抱起,“走吧,本王送你去休息。”
“墨哥哥……”宋玉煙驚呼一聲,卻是乖巧的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璧人在精致的雕花床上放下,池君墨輕輕的在她的眉間印下一吻,“煙兒聽話好好休息,本王去把遺留的公務處理好之後便來陪你。”
“嗯!”宋玉煙雙手拉著錦被,嬌羞的點頭。
池君墨又囑咐了房中丫鬟一番之後,才轉身走進了夜色之中,並沒有察覺到在他轉身的一瞬,宋玉煙溫柔的目光立即冰冷。
池君墨走出戀煙院,轉身便朝心顏院走去,臉上的柔情已經消失殆盡。
蕭卿顏正睡得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王爺,王爺,王妃已經歇下了!”
“滾開!”隨著池君墨厲喝,臥房的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一股涼風緊跟著鑽了進來,還沒等蕭卿顏回過神,池君墨已經走到床邊,直接將她從床上拎了起來。
微弱的燭光投映在池君墨的臉上,投下半邊陰影。他狠厲地目光讓蕭傾顏隻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說!煙兒身上的毒究竟應該怎麼解!”
這男人,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蕭卿顏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楚,咬牙說道:“我連你口中的煙兒中的是什麼毒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解毒的辦法?就算我知道,也絕對不會告訴你這個渣男!”
池君墨眸中目光一凜,拖著蕭卿顏將她拖下了床,按在一邊的牆柱子上,他的聲音似乎從牙縫裏麵蹦出來一樣,噴在蕭卿顏的耳畔:“你的外祖是神醫世家,你自小遍嚐百草,早就養成了百毒不侵的血脈,你的血不可能解不了煙兒的毒,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蕭傾顏皺了皺眉,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麼一回事,難怪這渣男那麼殘忍的取處子血。可是神醫血脈也不代表她就就一定能夠解那什麼煙兒的毒吧?
身體被池君墨牢牢按在牆上,蕭卿顏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真的認為我能夠救你的煙兒,最好對我好一點!免得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你!”池君墨惡狠狠地盯著蕭卿顏,冷笑一聲,抬掌將她扔在了地板上。
一口腥甜的鮮血從蕭卿顏的口中噴出。剛換好的一身白衣頓時又渲染開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
她的身後,池君墨冷冷一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痛快地去死。”
人渣!蕭卿顏暗罵,努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打不過,但仍是用眼神死命地瞪著他。
這時候,靈霄終於趕到,站在門口。池君墨看到靈霄,冷哼一聲,放過了地上的蕭卿顏,“怎麼樣,可找到了解煙兒毒的辦法?”
靈霄皺著眉看了看地上癱坐的蕭卿顏,點了點頭:“根據古籍上記載,或許可以先將蕭卿顏製成藥人,再以藥人至毒又百毒不侵的血液為引,或許能解宋小姐的毒。”
蕭卿顏聽完這段話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她沒聽錯吧,竟然要把她製成藥人?
蕭卿顏緊張地盯著池君墨,他該不會真的要接受這個提議吧?
池君墨沉吟片刻,竟然重重地點頭說:“好!那就這麼辦!”
蕭卿顏急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啊!”
蕭卿顏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剛才跑進來的那個神醫,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是什麼庸醫?竟然想出這麼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法子!讓池君墨取我處子血的也是你吧?你這個禽獸,庸醫,你為虎作倀,難道就不怕被天雷劈死嗎?”
聽了蕭卿顏的罵詞,靈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遲疑。
池君墨一把抓住蕭卿顏,手上的力道幾乎把她的手腕給捏碎了。
“廢話少說!靈霄,咱們現在就去準備!”
“是!王爺。”
“喂!你們放開我!放開!”蕭卿顏奮力掰著池君墨的手掌,可是怎麼也掰不開。她心裏一急,張開嘴一口咬了上去。
尖銳的刺痛感從手上傳來,池君墨低呼一聲,連忙拂掌將蕭卿顏丟開,揉著手盯著地上的女人罵道:“該死!你是屬狗的嗎?”
蕭卿顏舔著牙縫間殘餘的一絲血腥味,紅著眼睛毫不示弱地瞪著他。既然他不給她活路,她也隻能拚死一搏了。
池君墨氣得胸前起伏,目光在這房間裏麵四處搜索,終於定格在梁上垂下的青絲帷幔。他疾步上去,“撕拉”一聲,將帷幔扯了下來,強壓著蕭卿顏坐在了她的身上。
一個精壯男子坐在她的腰間,蕭卿顏頓時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帷幔在池君墨的動作下一圈一圈地纏住了蕭卿顏的上半身,這下她就連最後掙紮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無力感深深籠罩著蕭卿顏,她盯著這個坐在她身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仇恨漸漸積聚於胸。
把蕭卿顏捆好之後,池君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站起身,“來人!把她給我扔到角房裏!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出入!”
“是,王爺!”小廝們抬著蕭卿顏從房中走出。
綠翹見蕭卿顏被抬了出來,吃了一驚,忙撲了過來,“小姐!你們為什麼要抓小姐!你們這些壞人,快放開小姐!”
池君墨掃了那聒噪的丫頭一眼,淡淡地說:“把她也關進去。”靈霄見到這一幕,眉心的愁結凝得更深了:“王爺,這樣做,是不是……”
池君墨打斷了靈霄的話:“靈霄,你應該知道,隻要能救煙兒,本王什麼都不在乎。你隻管去配置製作藥人的藥液便是,其餘的不用你操心。還有,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
心顏院已經被徹底封鎖了起來,蕭卿顏被扔在角房裏之後,漸漸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綠翹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不住的說:“小姐,他們到底想把您怎麼樣啊?您可是丞相府的嫡長女,怎麼能夠受到這種待遇啊!小姐,他們該不會是想殺了您吧?”
蕭卿顏冷哼,殺了她?池君墨才不會那麼便宜她。他還要留著她解那個煙兒身上的毒呢。
雖然綠翹的哭聲令蕭卿顏心煩,可是在這孤冷的角房裏,倒也算得上是一絲安慰。不知過了多久,角房忽然被人打開,池君墨的臉再次出現在蕭卿顏眼前,“把她給本王帶過來。”
蕭傾顏的心裏立即升起極其不好的預感,這渣男真的要把她做成藥人!
池君墨撂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兩個小廝上來,架著她便往外走。
直到走出很遠之後,她都還能聽見身後的綠翹還在角房裏麵哭喊。
蕭卿顏歎了一口氣,她死不要緊,可是原主的仇就沒辦法報了,而那個叫綠翹的丫頭說不定也會被連累。
這池君墨的良心是被狗給吞了嗎?
蕭卿顏被帶到原先的臥房中,隻見中間已經擺上了一個大木桶,在大桶的周圍則擺了許多瓶瓶罐罐的東西。
靈霄正背對著她攪動木桶中的藥液,咕咕的氣泡從裏麵冒出來,綠色的液體看上去格外嚇人。
蕭卿顏忍不住退後兩步,後背卻遞上抵上了池君墨的手。他把她向前一推,她的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池君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怎麼樣,藥已經熬好了嗎?”
靈霄停下來:“已經熬好了。這裏麵摻雜了十七種藥材,至毒至烈,一定會將蕭卿顏體內的血脈給激發出來的。”
池君墨極為滿意地點頭:“好,那麼,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