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愛東方》講述 軍人的大愛
《大愛東方》講述“軍人的大愛”
薛文冰,現年31歲,上海人,現任武警上海總隊六支隊政治處宣傳股股長,2005年從武警上海指揮學院畢業以後,他就來到了軍隊駐地——安徽宣城天湖村。7年軍旅生涯,84個月,超過2520天,他在上海家裏的時間,扳著手指頭都數得過來——2006年當兵第一年回家過年,在家7天;2009年結婚,在家一個月;2010年因為工作的關係出差到上海,抽出半天時間陪懷孕的妻子做產檢;2011年老婆生孩子,在家呆了一個月;這次回家是他最近5年來第一次回家過年,隻陪了家人9天......
“這麼多年,說實話,我最愧疚的是家人。”薛文冰說,俗話說,世界上最難受的事情是:有人追債你還不了。但是他覺得,最難受的事情其實是“你欠了別人‘債’,他不要你還。”每一位軍人心裏都有一筆虧欠家人的債。
妻子懷孕,隻陪過產檢一次
今年春節破例回家,是為了給孩子過生日,“年初四,兒子一周歲生日,今年申請回家過年就是給小孩過第一個生日。”提到兒子,薛文冰嘴角綻開的笑容一路延伸至眼角,久久未散。2010年,上海世博會召開,薛文冰應部隊宣傳需要,進入世博園區參與報道。回到上海的他很激動,因為園區距離他家,僅半小時車程,而那時,他的妻子李銳剛懷孕,正是需要他陪在身邊的時候。但結果,整個懷胎十個月,他隻陪李銳做過一次產檢。他記得,部隊給他一天休息,那天正好妻子李銳要去產檢。於是一大早他就陪著懷孕的李銳去醫院......這是他唯一的一次陪同產檢。
2011年春節,年初四近半夜時分,薛文冰接到家裏電話,妻子要生了。淩晨2點,他趕到上海,這時妻子已經進入手術室,他隻能焦急地等在外麵。等到妻子從手術室出來,薛文冰看到,平時大大咧咧、樂觀的妻子,臉色蒼白,眼淚還掛在臉上未幹透。“當時看著兒子心裏高興啊,看著媳婦又心疼。”薛文冰說,為紀念與妻子在北京相識,兒子的小名叫小北。“生小孩的那天,一點預兆都沒有,老公又不在身邊,心裏很慌,特別想他。”薛文冰的妻子李銳說,覺得委屈其實還是懷孕時,一直希望他能多些假能多陪她幾次做產檢,但都未能如願。她說,當初談戀愛時,同樣嫁給軍人的姐姐曾對她說“嫁給軍人就是要奉獻”,剛開始她隻是聽聽,心裏並無概念,但等到深有體會時,還是很難受。
薛文冰和李銳的相遇是在2008年,那年,薛文冰出差到北京,本來說好是戰友來接,但是戰友臨時有事,讓他妹妹來接這個素未謀麵的軍人,沒想到兩個年輕人一下子就看對了眼。當年10月,李銳就從北京搬到上海,2009年8月,他們結婚。中央音樂學院畢業的李銳,現在上海一家輔導中心教授彈鋼琴,選擇這份職業,就看中時間自由,照顧公婆、帶孩子方便。“以前我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想做音樂劇,現在有了家庭,事業就先放一放,不過以後我還可以做兒童音樂教育,兒童音樂劇嘛,也是很好的。” 兩人談戀愛時,在一起的時間非常少,每次見麵,李銳都要薛文冰去“湯姆熊”抓公仔,每次他抓回的多啦A夢都被她放在家裏醒目位置。“妻子常說,見多啦A夢,就如同見到我。”
回家的路,夢裏走過很多遍,上海的家,在薛文冰記憶中,深藏著滿滿的愧疚。 父親的一次腫瘤手術,讓他至今心有餘悸,薛文冰父親一個老工人,身體一直不好,兩次心腦血管堵塞中風,2009年,因一顆腫瘤,薛父動了一次大手術。身為家中獨子,薛文冰並不知情。現在父親常年吃藥,每星期得去醫院複診兩次,而60歲的母親,因為雙眼白內障加視網膜脫落,連對麵走過的人都認不出,想到這些,薛文冰心痛異常。 “沒有辦法啊,這是工作需要。”薛文冰反複強調著這句話。好在今年春節,終於可以回家了。
1月19日晚,薛文冰躺在宿舍的床上,輾轉反側,一遍遍念叨著回家後的“任務”,“這次回去後,陪老爸遛遛彎,陪老媽做飯,陪兒子多玩一會,陪老婆逛個街。”
薛文冰說,在部隊的幾年裏,忙碌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想家,一旦安靜下來,腦袋裏時常會惦記父母身體好點嗎,兒子長大了嗎?妻子累不累?逢年過節,和戰友們看完春節晚會,一個人返回宿舍,外麵越熱鬧,他就越想家。“想起家,在情感上和心理上,特別有力量。”
薛文冰說,現在部隊已經是自己的第二個家,如果說小家是心理和精神的寄托,那部隊的生活則提供歸屬感和認同感,對這兩個家,在感情上是沒辦法衡量的。“在別人看來,不顧家庭是犧牲,但是這是軍人的奉獻,是軍人的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