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曖昧發展到突破防線,不過短短幾個月。我們在一起時,更多的時光是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中度過的,偶爾開些小小的情色玩笑。每次去北京,我都會留出足夠的時間給他,他幫我訂好酒店,到機場來接我。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很犯賤的女人,哪有這樣千裏迢迢送上門的?可是,我對自己的丈夫完全沒有欲望,我隻是想和聶駿在一起。他那麼溫柔,那麼強大......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依戀他了。很多時候,我突然覺得想他了,就會請假直奔機場,恨不得馬上見到他。我常常想,這個世界上,像我一樣專門坐飛機見網友的女人恐怕沒有幾個。說來可笑,我每個月的收入有一大半是花在機票上的。
但是愛情之下,女人永遠都是落敗的那一個。我愈主動,男人就愈退讓。有時因公事和聶駿通電話,交代完畢他便匆匆地掛斷,不多說一句話。我想,或許是因為我開始不斷地想占有他,這讓他覺得恐懼。一個女人的占有欲讓他覺得恐懼。是啊,過熱的感情,要涼一下,凍一下。於是沒來由地,我和聶駿的關係又回複到最初的淡漠樣子。
後來,我漸漸掌握了一點門道。去北京,我再也不會一下飛機就向他彙報。愛得沒有尊嚴,就一定會受傷。我開始明白這個道理。不要有期望,無欲則剛。我和他,彼此都遵守遊戲的規則,才可以玩得盡興。聶駿發來五條短信,我隻簡單回複一句。他說要來酒店看我,我說我很忙,約了很多朋友去K歌,還強調我不是專程來看你。言語之中,像是有一種報複的快感。其實我心裏很痛,我很想念他,可是偏要裝著不屑,裝著堅強。
幸好,我們不在一個城市,這是我最滿意的一點。所以,我們都在各自的生活之外,隻在特定的時間、特定場合才會有交集。那段冷凍期持續了整整三個多月,也是湊巧,那一陣,聶駿連續出差。我有太久沒有見到他,久到幾乎已經忘記了他的樣子。直到後來他來上海開會,那個高大溫柔的身形才在我的腦海裏慢慢清晰。他約我吃晚餐,我說好啊,就讓我盡地主之誼,請你吃頓最好的吧。我裝作和他的關係平常得就好像要好的同事一樣。可他卻直截了當地說,來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