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第三天早上,我給婆婆打了電話,婆婆依舊禮貌性的罵了老公,然後勸我回去,我說我不想回去,婆婆態度大變,責問到,你不回去還想幹嘛,還準備出去浪嗎?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掛了我的電話。
再說說我那可恨的老公,一直在認錯,讓我別鬧了,別給他家裏人添麻煩,我心裏一萬個草泥馬走過,現在受傷的是我,從來沒有一個人問過我的傷勢,身上的淤青,脖子上的血跡,臉上的疤,腫了的太陽穴,沒有一個人問我疼不疼,還都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好像我在找事。我見了我的老公,我說我頭疼要去醫院,他姐的電話剛好過來了,說皮外傷還要住院嗎?他們說過的話,成了我在摳字眼,我突然覺得特別搞笑,我找的是一家子什麼人呢。
我特別想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想讓他們幫我撐個腰,可我不能,我不想讓他們擔心,我沒有那麼大的決心去離婚,我也不想娘家人以後看不起我的人渣老公,那一刻,我是恨自己的,軟弱無能和不知所措。
我想之所以難過,是我把他的家人當作了自己的家人,我以為他們會像對待家人一樣對待我,我口口聲聲叫的爸爸媽媽姐姐姐夫,那隻是個稱呼而已,婆家的親情有時候更像是一把利刃,把你對婚姻的希望,對親情的渴望看的支離破碎。
現在事情過去一個禮拜了,我的頭還在疼,淤青還在,所有人都當沒發生過什麼一樣,即使他們說話很狠,我還在擔心公公的腰傷,我還在期待或許會有人來問問我,關心一下我,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婚姻不是想象的那麼幸福,婆媳之間也像過來人說的很難好起來,媳婦永遠是外人,我的婚姻還在繼續,可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去麵對人渣老公,麵對婆家的那些沒法斷了關係的人。
耳邊是李宗盛的山丘,剛好是那句嬉皮笑臉麵對生活的難,也是,成年人的世界裏誰又不是這樣呢,既然已經選擇了繼續,即使不能原諒,那就隻能惡心自己,或許還會有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