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得時告訴記者,在這裏,一家人生活了整整四年。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我們也很無奈。”朱吉來說。朱得時雖然流浪在桃林鎮,但實際上是新塘鄉丁園村人,朱得時一遇到麻煩,都是丁園村和新塘鄉的事。

  讓朱吉來惱怒的是,平時救助幫點忙還算了,讓他不理解的是,朱得時動不動就拖兒帶女去上訪,“嶽陽市,省裏,甚至北京都去過。”記者這次能夠“逮”住朱得時,他正從嶽陽市上訪被人送回來的。至於上訪的目的,是鄉村幹部以及熟悉他的村民都不能理解的——“我沒有房子住,我要民政局給我錢建房子,給我打一口井。”跟記者交流時,朱得時也很理直氣壯。

  上訪的經曆,朱得時最為津津樂道:“在北京,我見到了大人物。我的事情,中央都很重視,做了批示。”

  “領導有沒有批示給你錢建房子呢?”對於朱得時的信口之言,陪記者采訪的村幹部很是不屑。“每次上訪,都是我們去接。真是苦不堪言。”該村幹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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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鄉村幹部的眼裏,朱得時的乞討,掩蓋的是他的好逸惡勞。“我可以這樣說,現在在我們整個嶽陽,再也沒有一個他這樣的人。”村支書朱吉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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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丁園村,甚至新塘鄉,朱得時都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反麵教材。

  村支書朱吉來比朱得時小不了幾歲,“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在朱吉來看來,朱得時的懶惰,是從小“培養”的。父親近50歲才有的朱得時,父母對他是極其溺愛的,甚至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18歲了還要年邁的父親給他洗臉”,更不要說其他的勞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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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記者問及他過去近60年的時間裏從事過什麼工作時,朱得時思索了好一會才說:“搞集體的時候,我幹過農活。”

  也就是在朱得時18歲時,眼看年邁的父親(母親之前已經去世)無法照顧他了,朱得時也消失了。父親思念兒子積勞成疾,“他的晚年,是靠乞討度日的。”朱吉來說。

  幾年後,老人的彌留之際想見朱得時最後一麵,村裏幹部發動人四處尋找,終於有人發現了朱得時。此時,他蓬頭垢麵、衣不蔽體在街頭乞討。被村裏人拉回來後,老人已經去世兩天了。老人的後事,是整個村裏人給操辦的。

  “按照條件,他完全不應該流落到這個程度。”朱吉來說,朱得時上過初中,在他們那個年代,算“知識分子”,身強體壯、腦子也相當靈活的,下象棋村裏沒有對手。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選擇以乞討作為一輩子的謀生手段,讓人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