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晚報:以你在中國、美國等地的生活經驗看,禮儀在不同文化間存在哪些共通之處和差異?

  郎朗:多說一些類似“謝謝”的禮貌用語,這些是國際共通的。差異也有,事實上,中國古代是很講究禮儀的,我們的禮儀特別多,古人見麵總要行鞠躬禮,遺憾的是這樣的禮節現在比較少見。但去亞洲其他國家,你會看到許多國家的居民在見麵時仍會有鞠躬、打招呼等非常尊重他人的儀式。這些禮儀最初都是從中國學去的,是中國人發明、實踐、傳播的,遺憾的是現在的孩子,包括我們這代人在這方麵都做得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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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過去  受點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深圳晚報:你小時候常常參加各類鋼琴比賽,那時總惦記著要拿第一,“第一”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一個符咒,但後來你自己也比較過,認為“中國的音樂教育似乎重在比賽”,這是不是中國音樂教育相對功利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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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朗:我現在也為一些比賽作顧問,經常觀察一些孩子,並以評委的身份給他們一些建議。這是一個特別好的過程,因為這樣讓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我小時候一些想法的對與錯。

  “爭第一”是一件激勵人心的事,你想與眾不同,想把自己的價值觀通過音樂表現出來,這是好事。但任何東西都不要激進,以後我們社會還會遇到很多類似的問題,即我們做很多事情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因我們的態度和處理方式的問題,往往使一個美好的憧憬最後變成一個悲慘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