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妓女,很多人都認為從事性交易,哪還有什麼貞潔可言。可在古代不一樣,歌舞伎是一項很高尚的職業,地位尊貴連文人雅士也有所不及,明星級別的妓女湧現了很多,她們並不輕易接客。但如若論婦道貞潔,並不與身價高低有關,而與一個人的道德品質有關。明朝時的名妓葛餘芳,賣藝不賣身,即使嫁錯了郎也忠貞不渝,堪稱是古代妓女中的楷模。
明朝是才子佳人備受欣賞的時代,尤其是在明朝中葉,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活躍在娛樂行業的妓女與日增多。而葛餘芳就恰逢這娼風大盛的時刻,她是金陵舊院之藝妓,善鼓瑟吹簫。小字雲和,人們稱為“鳳竹”。雲和與鳳竹,聽起來就顯得清新高雅。在大明王朝無數的妓女當中,她的內涵與品質很有口碑。其實,娛樂文化要想走出去,就需要提升表演者的素質。
君不見,文人雅士聚會、過生日、談生意,以及搞什麼慶典活動,無不有妓女相伴在場。這種不可或缺的時尚風情,與歌舞盛華的唐朝相比,可以說是有過之而不及。特別是明朝還出現了女妓的官方身份,如花榜中的女狀元、榜眼、探花等,隻要你有才藝,就不怕沉入水底。花榜,顧名思義就是選美大會了,其熱鬧的程度不次於今天的選美選秀。實際上,明朝對妓院的管理是很嚴格的,不但製定了相關的律法,就連妓女的服裝都統一。越是這樣相對嚴格的環境,就越會提高妓院的服務質量,對妓女的要求也較苛刻,才藝的提升也是必然的。
隨著聲名的遠播,不少妓女飄飄然了,嫁入名門或轉為家妓。像楊玉香、張楚嶼這樣的轉為民妓的,畢竟是少數。塵世中人免不了脫俗,何況是從事賣笑職業的妓女呢。大部分的妓女,遇上了心上人,便相夫教子去了,過起了清閑安逸的生活。尤其是一些色藝名妓,嫁入豪門並不是件難事。可並不是所有的妓女都那麼幸運,一旦嫁了個不如意的郎君,結局怎麼樣呢?
崔倩說:“葛餘芳為人潔身自好,所嫁之人不是自己願意的,便另住一室。信奉佛教,終了一生。”簡短的一句話,道出了天機,一代名妓信奉佛教,隻是想找個訴說的窗口,一個靈魂可以安放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信佛的人,心地善良,講求的是兩袖空空,不加絲毫累贅。就算現代女人,也鮮有人能做到葛餘芳這樣,能過就過,不能過就分開,這是很多時尚男女的想法。離婚並不是什麼新鮮的詞語了,哪還會有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呢?可葛餘芳沒有拋棄情郎,隻是與他令住一室,與佛緣終其一生。筆者認為,葛餘芳信佛,不光是心信,身體也信。
當初葛餘芳選中的情郎,並沒有多大的才華,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葛餘芳在妓院裏呆的時間久了,也看破紅塵了,覺得這樣的人可靠,不會有花花心。因為不管從哪方麵來講,葛餘芳都比他強一萬倍。不選富貴選布衣,在當時也算是爆炸性新聞了,那些曾追求她的富家子弟,簡直是想不通。可葛餘芳畢竟是嫁了,他們隻能退卻,或窺視仰慕,或去尋找別的目標了。俗語雲,“懶漢抱花雞”。這話一點不假,色藝超絕的葛餘芳,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情郎沒有錢不要緊,要命的是胸無大誌,這令她很失望。
葛餘芳屢次鼓勵情郎,甚至多次采用激將法,仍不見有所改觀。葛餘芳最終產生了放棄他的想法,內心極度的苦悶,開始信奉佛教,但並沒有離開那個家。筆者對葛餘芳的做法,也是比較中肯的看法,既讚同又反對。簡單地說就是對與不對吧,葛餘芳作為名妓,即使選錯了情郎,再另嫁豪門,那也不遲啊,何必在淒苦哀歎中度日呢。現在的人多講究開心,要快樂每一天,發現事情是錯誤的,沒有誰會將錯就錯。可葛餘芳做到了,竟然拿一生的時間來做賭注,可始終沒能挽回當初的激情。
不要說什麼,愛了就要好好珍惜,不愛就放手。難道一生還要愛幾次嗎,有一次就足夠了。不是不愛,也不是不想去愛,而是愛需要用一生的時間去回味,去經營,去補償。從這個角度來講,葛餘芳的選擇和做法,不但是古代妓女中貞潔的楷模,更是給了現代貞潔觀當頭一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