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債10萬我卻是為丈夫和小三買房

編輯:東方女性2012-01-31 10:40婚姻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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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的丈夫,已經在房間裏整理他的行裝,他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臉,那張臉上究竟帶著怎樣的表情。

嶄新的西服、鋥亮的皮鞋、成熟的發型把他修飾得與以往判若兩人,他就像一個躊躇滿誌的領導懷著滿腔的熱情準備到新的環境裏去奮鬥。

就在今天,他將兩進民政局,辦完離婚證接著辦理結婚證,從我的丈夫轉變成我的前夫轉而成為別人的新郎。

然而,就在昨天,他還跪在我的床前發誓,這一輩子決不辜負我,他和那個女人結婚單單隻是為了保求官位,一旦他提升的調令下來,他就馬上和那個女人離婚,這了這個家,為了兒子,他跪在地上痛苦地哀求我的原諒。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這樣的屈辱,可我答應了,因為我知道,從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爬到吃黃糧的官員這一步是多麼的不容易,而我始終堅信,我和他同甘共苦的經曆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一個第三者輕易所摧跨的。

可是,過了今天,他將成為別人的丈夫,我無法確認將來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我不敢想,更害怕想。

我的記憶開始淩亂,整理不清,所有的事情都在重疊,我甚至不能分清楚哪年事發生在前,哪件事發生在後,他們都爭先恐後地往上湧,想吐的感覺,我無法控製,無法抑製。

我和輝是小學同學,1989年初中畢業,我輟學進了工廠當學徒,而輝卻進城上了高中。我們彼此的愛朦朧而純真。

1991年,臨近他中專畢業還有一年,他的媽媽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他媽媽嫌棄我文憑低,家境貧寒,極力反對我們來往。我想,如果沒有輝媽媽的極力阻攔,或許就在某個時候,我們很快因為彼此的層次不一樣而分離。但是,他媽媽的極力阻攔反而成為一種催化劑,讓我們的心靠得更緊了。

當時,我在村裏開了一家小雜貨店,他放假以後常來我店裏找我,快過春節的前一天,他媽媽帶著一幫親威磺了我店鋪裏所有的東西,公然在大街上對我進行謾罵,並揚言隻要我繼續和她兒子來往的話,就讓我在這個鎮上沒有立足之地。

望著滿屋子的狼藉,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生意,就這樣被他媽媽毀於一旦,而我也被冠上專門勾引別人的壞女孩之名,個性倔強的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輝的媽媽發泄完後揚長而去,我把自己一個人緊緊地反鎖在屋子裏,想著既然不能和輝在一起,自己的名聲也遭人誣陷,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輝在家知道他媽媽鬧事後,馬上趕了過來,見門反鎖著怎麼也叫不開,他急得砸了玻璃窗進來,他緊緊抱著我,安慰我別怕,有他在,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

血從他那被玻璃劃破的手上流了出來,我讓他趕快處理一下,可他卻倔強地抱著我久久不肯鬆手。我就像一個快死的人,而他恰好經過。輝為了我,和他家裏人進行抗議,輝的母親掐斷他所有的生活費以及要挾他與我分手,我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縮衣節食地給輝生活費。

1992年的春節,他一個人瞞著家人在我的小店裏過節,在那個冷火秋煙的房間裏我們倆抱頭痛哭。兩個人真正相愛,其艱難程度有時候超乎我們的想像,其容易程度有時也超出我們的想像之外,隻要我們心中有愛,我就能抗拒霜刀雪劍。

輝的母親最終答應我們在一起,但是條件是:我必須放棄小店經營跟著她學習裁縫手藝。這對我們來說可謂是個好消息,但是我卻暗暗擔心起來,為什麼她的臉變得這麼快?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兒子嗎?

輝安慰我說,他母親有病,可能知道自己時間不長了,希望把自己的手藝傳給後代,他是獨子,讓我為了他也讓一步。

1994年,我們結婚了,輝去了一家農場上班,說的是做管理員,可實際上是一個農民,他每天早出晚歸。我除了當好學徒外,還得伺候全家六口人生活。

在裁縫店裏,隻要他媽媽心情不好,抓到什麼東西就往我身上扔,抓住我就打我,我常常被打得鼻青臉腫,輝見我被打成這樣也常常和他媽媽爭吵。可等他離開以後,我被打得更厲害,他媽媽逢人就說我不安好心,專門挑撥他們母子的關係。

為了討好婆婆開心,我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燒火做飯,挨了打盡量不告訴輝,盡管我這樣強忍著還是改變不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更緩和不了我們之間一觸即發的關係。

2005年,我有了身孕,這個喜訊並沒有抬高我的身價。我照樣做全家人的飯,洗全家人的衣服。

有一天,我感冒了全身無力,躺在床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家裏沒有人,我也一整天沒有吃飯。晚上輝回家以後就在房間裏陪我。

他媽媽一回來見我什麼都沒有做,在客廳裏大罵起來,輝在屋裏頂撞了幾句,她大罵著提起椅子就往我身上砸,我雙手護著肚子,輝死命地拉著她,椅子砸在我的額頭上,我血流滿麵。輝和她母親大鬧了起來,母子倆還動起了手,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們被趕出了家門。

雖然我們隻有一間破房子可以落腳,但那天,我們卻高興得像孩子一樣,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後,我們一家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其樂融融了。

2002年,輝參加農業部門的招聘考試,居然高中榜首,我們帶著兒子到北京痛快地玩了一趟。隨後,我也和輝一起進城被安排在種子站當營業員。

輝在事業上如日中天,他很快由一個小職員升為科長,每次隻要有應酬,他總是把我帶上,要是打牌也會打電話告訴我。我也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言行舉止,生怕給他丟了臉。

一個女人,隻要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就等於擁有了整個天堂,可是,有一天我的天堂被一個不速之客破壞了。

有一天,我買菜回來,鄰居將我拉到了房間裏,讓我注意一下輝,我大大咧咧地說,別人出事不奇怪,但是輝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直到有一天我的眼睛證實了鄰居的話。

我休假的一天中午,突然下起了大雨,我給輝送傘,想讓他中午把孩子接回來。當時,已經是下班時間,局裏整個大樓都安靜極了,我走到輝辦公室的時候,透過虛掩的大門我看見了一個女人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它像一塊小石子準確地擊中了我的心髒,沉重地讓我窒息、哽咽、顫抖。

就像一次大掃除一樣,內心的壓力、焦慮、痛苦和傷心一股腦兒地衝出體外,我發瘋似地衝上去和那個女人廝打起來,輝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我鉗製住,使眼色讓那個女人馬上離開。

她和輝是一個科室的,和丈夫剛剛離婚,她曾經還在我家裏吃過飯,我曾經還忙著張羅給她找一個對象,可是她卻和輝暗渡陳倉。

我被輝架回家了,輝費力地跟我解釋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再三強調他是被迫的,是一時糊塗亂了方寸,並保證今後堅決不和她來往,倔強的我提出了離婚,當時見我態度堅決,輝賭氣地答應了。

2009年,我向法院提出離婚,輝病倒了,他染上了急性肝炎,輝的家人連看都沒有來看他一眼。一聽是傳染病,別人都避之不及,見他一個了獨零零地躺在醫院裏,我頓時起了憐憫之心。

我請了假專門在醫院照顧他,晚上就在醫院裏陪著他,剛開始我們兩個人還慪著氣,見他生著病我態度也變得好了許多,我們能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聊天。

他晚上身子發寒,我就用土方子拿藥水給他搓背,一遍下來不行,再來兩遍三遍,有的時候我胳膊累得抬不起來,連給他做飯的力氣也沒有了。

看見我這麼幸苦,他發誓再也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來,後來出了院他主動跟領導要求調離那個部門,生活似乎恢複了平靜。我們在外人眼裏仍是一對恩愛夫妻。

可是好景不長,輝和那個女人的謠言又開始不斷地傳入我的耳朵。我開始三天兩頭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頭嘲笑我,罵我。

某個深夜,當我們熟睡的時候,電話突然尖銳地響起,我快崩潰了,我整天跟輝鬧,責備他為什麼還和那個女人來往。

終於,輝道出了實情,原來那個女人的父親是局裏的領導,輝在這種關係的壓迫下屈服著。

於是,2011年2月1日,我們協議先離婚然後再複婚。輝在局裏的房子判給我,他隻帶了幾件衣服從這個家出去了,但他每個周末還會回家,幫我做家務,輔導孩子做作業,我一直堅信,輝和那個女人沒有一點感情,遲早還是會回到我身邊。

輝單位裏蓋了房子,他說讓我買下來,以後一家人搬過去住。我沒有絲毫戒心地四處籌錢,掏空了我所有的積蓄,還在外麵借了10萬元債。

新房麵積很大,為了節省材料,我親自買材料,督促工人裝修。輝很少過來幫忙,房子快裝修好的時候,他過來囑咐我說:窗簾家具什麼的先別買。幾個月下來,我足足瘦了5公斤。

新房裝修好了,輝的局長位子也坐穩了,我以為一切都苦盡甘來!任何人都不能阻攔我們了。

然而,讓我始料不及的是,住進新房子的人是另外一個女人。我傾其所有卻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輝來了,他舊戲重演,說現在他的位置剛坐穩,還不是很鞏固,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拆了他的台,他說等於他有了錢會給我補償,給我買個別墅。

我的心在絞痛,就像發酵的思念停頓在那一刻,膨脹到讓誰也無法承受。他說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