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生活,讓我嚐試縱欲,也因此害死了他
我時常在村子裏走來走去。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環村河,這一棵棵越長越粗的高大的白楊,還有那些和我一樣走向衰老的同齡人。這一切,已經不再值得我留戀。
兒女們都去了很遠的地方。過年的時候會拖家帶口的回來住幾天。也隻有在那個時候,我才感覺我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十七歲,我頂著一頂紅蓋頭嫁給了傑。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聽從了父母之命結果。傑是一個長相帥氣,濃眉大眼的年輕人。他時常沉默著,不太與我交流。這對於活潑開朗的我來說,無異於與一個啞巴在同一屋簷下生活。天長日久,我覺得很苦悶,我有一種想要掙脫束縛的衝動。
六幾年,大鍋飯的製度還在延續。家家戶戶的日子都過得緊緊巴巴。結婚幾年以來,我和傑之間雖然不像別的夫妻那樣打打鬧鬧,但是吵架卻也經常有。每次吵完之後我就跑回娘家,和父母親說我想要結束和傑的婚姻。
多少次,我的眼淚,在父親的教導和母親的勸解下瓦解。因為孩子,因為人言,我堅持守在這樁我認為已經死亡的婚姻裏。多少年一晃而過。八幾年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像是一股春風,吹入了我久已麻木的心田。和傑的木訥寡言比起來。這個人,是多麼的幽默和善解人意。
他自小在這個村子裏長大,因為貧窮,也因為心中的抱負。二十歲左右的時候去參了軍。原本是想在部隊裏爭取一個未來,無奈天不遂人願。在虛度四年光景之後,返回了原籍。他清瘦的外表,幹練的行為。見多識廣的談吐,在我的眼睛裏,多麼令我迷戀。
雖然我已經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了,但是風韻猶存。我一個有夫之婦,他一個有婦之夫。一堵牆,就那麼在我與他之間。夏收與秋忙之後,農閑的時候終於來到了。單調的生活令人迷亂。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我與他跨越了最後的生理防線。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大約半年左右的某一天,傑在我有一次夜半回來,孩子們都已經熟睡之後。問起了這件關乎他男人尊嚴的事情。我一直默默不語。看著他幽怨的眼神,憤怒的無以複加卻把緊握的拳頭砸向他自己胸口的時候。我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