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日記(三)可憐的女孩 一場黑夜
我們現在住下的這間夜總會叫做樂逍遙,三哥隻是裏麵的一個小股東,他的責任就是為夜總會裏的客人提供姑娘,上到40多歲的熟婦人妻,下到像我這種年紀的小女孩。其實夜總會裏的小姐已經不是以前很多人想的那種了,我來這裏的幾個月已經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大學生幹兼職。很多曾經聽我們村裏人說過的好像高不可攀的大學生,其實也就是那些拿著錢消費的臭男人。還有那些在家裏的賢妻良母,很多竟然是因為丈夫常年在外她們得不到滿足拋過來接客消遣寂寞的。
這些都是玉兒講給我聽的,對於我來說,很多東西聽都聽不懂,至於她每次跟我說的男人的那話兒,我壓根就不知道是什麼。那天,我來了初潮,手足無措也不知道是什麼,我偷偷告訴玉兒我要死了。玉兒卻笑著扔給我一包衛生棉,告訴我這是月經,代表著我以後也有了做母親的權利。
此時我被帶到深圳已經數月,西姐一直誇我是這麼多批女孩子裏麵最漂亮的一個,還說我以後長大了一定會成為樂逍遙的頭牌。我不知道頭牌是什麼,也不知道西姐為什麼對我比對其他人好,後來我才知道,她其實也是眾多可憐人中的一個。
冬天快過完即將過年的時候,三哥終於找到了他滿意的買主,將我的初夜以50萬賣了出去。他們安排我去之前一直反複叮囑我千萬不可以得罪了這位大金主,還跟我說了得罪他的嚴重後果。
我一直問他們到底即將會經曆什麼事情然而他們什麼都不肯說,似乎是因為那位金主喜歡不諳世事的雛兒。我又去問玉兒,玉兒雖然也被他們威脅不能告訴我任何風聲,她看我害怕的一直哭,偷偷跟我說,到時候你盡量放鬆點,就當自己被狗咬了被畜生糟蹋了千萬不要反抗。我不知道糟蹋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小時候被我家看門的黃狗咬過一次,很痛很痛。我又問玉兒,是會很痛嗎。玉兒安慰我,女人一輩子痛一次就再也不會痛了。
於是大年初一我見到了那位金主。他的手下把我帶到一個裝修異常豪華的酒店,扔進特別大的房間就走掉了,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他走出來,臉色不太好看,估計是剛洗過澡,穿著一身灰色的浴袍,頭發上還滴著水。我曾經在玉兒的枕頭下找到過一些小說,小說裏描述的那種可憐少女遇到霸道總裁的戲碼特別多,但是很假根本不適合我們這行。有錢人眼裏我們隻是個工具。他長得不算好看,眉眼似乎擠在一起,看到我,他就直接動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結束了我噩夢般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