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愛上 狐狸精"不要家了
“大男人”、“真男人”這是老公給我說的話,一直在我腦海裏,去樓下幫他買早點,繞到公園,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們一個個滿臉喜悅,紅潤的臉龐相互淺語呢喃,像極了老年時互相哺乳的鳥兒。看的我眼眶一熱,差點落淚。
誰能告訴我,大男人意味著什麼,難道和我在一起,他就是小男人了嗎?!什麼叫真男人,和我相處,他就是偽娘了嗎?!這些問題糾結著,像是水草,讓我心煩意亂,超過以往的煩躁程度。
就是這片草地,這種尖葉的常年綠油油的植物下,他對我說,我們老了,也像他們一起好不好?我記不得他說這些話時的表情,是閉著眼睛神聖的朝拜般的憧憬,還是信口開河來哄逗我一時的歡心。
我隻是記得,自己天真的躺到他懷裏,幸福的要死,其實那天我還感冒了,趁機往他新買的襯衫上拚命的擰鼻涕,後來,發現敗露後他窮追不舍,要懲罰我給他洗一周的衣服。這還不算,甚至內衣內褲也丟給我,我粗粗的神經,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的愛水乳交融不分彼此,計較的太多反而失去了本質的味道。
一眨眼,我們結婚了,婚後的生活並沒有預期的甜蜜,婚前設想的各種浪漫場景全部變成了泡沫,是雨後天邊的一抹虹彩,很快就會消逝。我在想是不是我個性強,還是他不懂得遷就,還是我們的星座相撞,八字也衝,當然,最主要的是過去的真的成了過去,成了殘羹冷炙,回憶起來都覺得讓我心寒。
事情很是俗套,他出軌了,不再愛我了,另覓新歡我沒了他想要的味道。他說得很簡單,還緊緊的抱著我安慰我,親愛的,追逐你自己的幸福吧。聞著他衣服上舒膚佳的青橘味,不如以往的酸甜,變得有些苦澀。
是的,這是一個我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可我還是要麵對它。他愛上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比我還要美,比我還會撒嬌,關鍵是她有一雙令男人丟魂失魄的丹鳳眼,我見過她,這哪裏是女孩啊,分明就是狐狸精,我想老天爺一定嫉妒我的幸福,所以故意讓她來迫害我的,故意來拆散我們。
早晨,他默默的站在我身邊,任由北風把碎花窗簾吹得嘩啦啦作響,吹亂他的劉海,散散的披在額頭上,我多想幫他順到一邊去,但是一旦想到他馬上就不會再屬於我,我就會被巨大的失落和痛苦折磨的心在刀尖上行走一般。我喜歡他那雙眼睛,帶著一種壞壞的笑意卻又幹燥的溫暖。他的行李不多,一邊收拾一邊對我微笑,有時還會停下來,喝杯水,甚至還伸個懶腰。
相對無言,此時說再多,毫無意義。
灰色的毛衣,各種款式,都是我陪著他在大商場的男士專櫃買的,一件足可以夠我一個月的夥食費,我一個月花不下兩千元;還有純白色的襯衫,的確良的布料,不止是他,而且是我,真的,這都是我喜歡並且癡迷的。
我再一次輕聲的喊他,他轉過頭,還是那樣的表情,帶著無盡的關懷。想起我和他一起在校園裏栽種的梧桐,現在已經一人高了,我們當時還說等到我們老了就埋葬在這裏。可是,事與願違,我們分了,我喜歡梧桐,並不是喜歡它的花,桐花萬裏路,連城語不歇,那是屬於張愛玲,屬於我的是梧桐的樹葉,他多像一片片手掌型的綠色樹葉,華葉滿蓋,卻毫不張揚,低調謙遜,就是這樣才令我無法自拔,發瘋一樣的迷戀他。
現在他要走了,原因僅僅是和我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像個小男人,隻有和她,那個在我眼中是大胸妹的女人才是般配的,跟她在一起他才覺得自己做了回“真男人”......我不能不說自己顯得相當的失敗。
想通了,既然他想走,就讓他走吧,走的利索點,最好不要拖泥帶水,帶走這裏所有屬於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氣味和呼吸,從此我的記憶裏再無其他。
“你也隻是寒冷冬季的一股冷空氣,很快就會過去,誰說不是呢?留下了一個季節的嚴寒,但是冬天馬上就要走開,春天就要複蘇......”在日記本裏寫上這樣的一句話後,我就趴在上麵,睡著了,夢是以往的情景,像是倒換的碟機,一遍遍,一遍遍的重溫,不能剪輯,唯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