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者:韓靖(化名) 女 35歲
我偷偷生下“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愛情結晶
我開著一個品牌女裝店,和沈博(化名)因生意合作相識,他是濟南地區的銷售經理。在生意上,沈博可謂是我的軍師,他對服裝流行趨勢的把握相當精準,後來才知道,他大學主攻專業就是服裝設計。我欣賞沈博的才華睿智,不過,從沒想到我倆會有情愛的交集,況且他比我大12歲,當時我27歲,女兒都兩歲了。
我認為男女在婚後同樣能保持純粹的友情,一種來自精神上的戀愛交流,與欲望無關。可感情很玄妙,我和沈博的知己交情,好像命運的安排,逐漸濃烈得難以化開,與最初的精神戀愛背道而馳。有一段時間,我像吸食了毒品的癮君子,一分鍾也不想離開沈博。
如果幾天不見他,做什麼都沒興趣,滿腦子是他的身影。他一來,哪怕隻坐著不說話,我的心情也格外敞亮。原以為,自己有能力駕馭精神出軌,然而,我不是聖人,最終還是突破了友情尺度的警戒線。精神出軌和毒癮一樣,沾上便會淪陷。在我28歲生日那天深夜,我把自己當做禮物,送給了沈博......
激情過後得麵對現實,是繼續“地下情”,還是雙方離婚?說良心話,我的婚姻並不糟糕,老公呂恒(化名)和沈博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各有優缺點,我不想因自己的貪婪而刻意找理由開脫。我就是愛上了沈博,是那種“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感覺,假如時光倒流,讓我重新選擇,我肯定選沈博白頭到老。
但是,我舍不下家庭,更不忍讓女兒生活在單親家庭,同樣,沈博也不願放棄穩固的家庭。正在左右為難時,我有了身孕,我不敢確定孩子的父親是誰,隻好與沈博商量。
也不知道當初他哪來的勇氣,替我做出一個飛蛾撲火的決定,他讓我生下這個孩子,然後找機會做親子鑒定,“如果孩子是咱倆的,我幫你撫養,這是我們愛情的禮物。”就為這句話,我做出了生下這個孩子的決定。為了保全雙方的家庭,我不能和深愛的人一生相伴,但能和“我們的孩子”永遠在一起,我已知足。
31歲那年,兒子出生,我和沈博偷偷做了鑒定,父親是沈博。當確認孩子父親是誰的那一刻,我悲喜交加,喜的是,我留下了沈博的骨血;悲的是,我在深淵一樣的錯路上,越走越遠。
我委曲求全吞咽自己親手種下的苦果
其實,女人的心容量非常小,很難做到同時愛兩個男人,更何況,我心裏有鬼,做什麼都心虛敏感,懷揣這麼大的秘密過日子,每時每刻都像在走鋼絲,生怕邁錯哪一步就掉下去。記得兒子剛過百日,沈博念子心切,有一天下午,他以談生意為借口來看我。恰巧婆婆不在家,沈博進了我的臥室,他站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抱起兒子,雙眼凝視著。
我倆隻顧端詳孩子,也沒聽見婆婆什麼時候進的家門,她推開臥室的門,我被驚了一下。婆婆看見沈博,滿臉不悅,我趕緊打圓場,“他是我生意上的朋友。”
沈博走後,婆婆批評我不懂事,怎麼能讓男人進臥室呢?呂恒下班回來,婆婆在他麵前嘮叨這事,我的心怦怦亂跳,嚇得手心冒汗。因為沈博給了我一張卡,錢是給兒子獨用的,順便叮囑我,兒子的罰金他來拿。這些話不知道婆婆聽見沒有,呂恒一聽是沈博,也沒當回事。我惶惶不可終日,好幾天後,心才稍稍安穩下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尤其是血緣親情,你想瞞都瞞不住。知道我底細的一個閨蜜就對我說過,“這孩子眉眼輪廓太像沈博了。”再有,我為了讓兒子和沈博多一點獨處的時間,把服裝店當成了另外一個家,天天抱著兒子在店裏,晚上才回家。一顆心分兩頭,這日子過得真不是滋味。不知道真相的外人經常誤以為我們是一家三口,風言風語也好似長了翅膀,有意無意傳到了呂恒耳邊。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戴綠帽子”的屈辱,呂恒也如此。他得知真相後,當著兩歲大的兒子,把我打得半死,兒子嚇得直哭,呂恒走上前衝著孩子發瘋似的狂吼。那天晚上,孩子因受驚嚇,不停地抽搐,我抱著兒子連死的心都有。呂恒發完脾氣,喘著粗氣,告訴我,“為了家,日子繼續過。”
他突然話鋒一轉,說了句非常狠的話:“這孩子雖說姓呂,也叫我爸,但他休想得到做兒子的權利。”後來,我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如果報應降臨在我身上,活該,可偏偏兒子做了替罪羊。
呂恒對兒子向來不苟言笑,他外出回來,兒子跑過去迎他,他繃著臉,對孩子說:“我很累,沒心情和你說話。”呂恒一進家門,頑皮的兒子立馬變得乖巧聽話。孩子做錯事,他不批評教育,采取的是“軟暴力”,在語言上極盡諷刺挖苦,如有違背,他更會武斷製止。兒子喜歡看卡通片,呂恒偏偏剝奪這個權利,理由是,小孩子不能沉迷於電視。
兒子要是哭鬧,呂恒就讓兒子“麵壁反思”。我不能插手勸阻,多說一句,他就諷刺我,“管孩子沒錯吧?又不是給他‘戴綠帽子’。”
兒子對數字不敏感,有一次,公公教他學數數,可一到40以後他就不會數了。呂恒從鼻腔裏“哼”一聲,蔑視地朝兒子說,“這智商太低了,你看姐姐多聰明,是不是吃轉基因食品吃傻了?”婆婆瞪了呂恒一眼,訓斥道:“他還小,慢慢教,哪能這麼說孩子?”“媽,我可不指望笨孩子成才。”呂恒邊說,邊瞅著我得意地樂。看著兒子委屈的淚花,我硬撐著笑臉,否則,會有更難聽的話等著我。
這樣的婚姻我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走
呂恒表麵上與我維持著婚姻的完整,暗地裏卻把折磨我當做最快樂的事情。今年,單位公派呂恒出國學習半年,臨走前,我把換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都給他準備齊全,可呂恒全扔了出來,“這些東西綠色太重,我討厭。”
出國期間,呂恒每個周末的晚上要給女兒來電話。有一次,我接過話筒,想問問他的近況,他卻惡毒地來了一句,“在家呢?沒有陪你兒子找他爸去?”隨即就掛斷了電話。這些侮辱,我都忍了,誰讓我是罪人。不過,呂恒現在又開始翻著花樣地折磨人,他把矛頭直接指向了沈博。
前段時間,沈博悄悄告訴我,呂恒向他要五十萬,說是做生意。我很是吃驚,他有固定工作,做哪門子生意?麵對我的質疑,呂恒波瀾不驚地挖苦道:“呦!消息挺快的,倆人天天見麵吧?”“你為什麼問他要錢?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管不著,我總不能白給他養兒子。”此話一出口,徹底激怒了我多年的忍辱。“孩子花過你一分錢嗎?連爺爺奶奶給的錢,你都要走,你還想怎樣?”呂恒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雙眼噴火一樣,吼道:“你閉嘴!少侮辱我父母,我們呂家沒有孫子。”
是呀,我有短處,有什麼爭辯的權利?多年來,呂恒在我的傷疤上不停地撒鹽,我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裏,一味地憋屈著。可忍辱,並沒有換來家庭的安寧,如今,他又問沈博要五十萬,這算什麼錢呢?婚姻過成這般光景,還有什麼意思。我提出離婚,呂恒堅決不同意,他搬出女兒向我施加壓力。
我明白,呂恒之所以不離婚,並不是對我有愛,而是還沒有把我折磨夠。鬧離婚已經影響了女兒的學習和生活,她每天哭著對我說:“媽媽,爸爸說你不要我和弟弟了,你要離開我們嗎?”女兒害怕我趁她睡著了跑掉,每晚睡覺都要壓著我的胳膊。
看著無辜的孩子,我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去碰婚外情呢!這是咎由自取,每天過著度日如年的日子!我的故事肯定會遭到眾人的唾棄,但我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來,為了孩子的成長,我需要心理老師的引導。我的婚姻還有希望嗎?怎樣做,才能把對孩子的傷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