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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憤怒地撥通他的手機,可剛一聲“喂”,就覺得喉嚨被什麼堵住了,於是掛了電話。我摸著狂跳的心告誡自己:“遇事冷靜點,千萬別把事做絕。”平時看多了婚姻故事,我可不想像很多女人那樣,一得知丈夫有外遇就哭天搶地地掙紮。本來婚姻並沒走到盡頭,可由於她們不顧丈夫的尊嚴無理取鬧,反而加速了婚姻解體。
  我想我先要了解“第三者”的底細,才好跟丈夫溝通。於是我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和打開著的皮箱,看到了那女人娟秀的字跡和工作日誌,還有一些生活物品。我斷定她是薑濤的同事或客戶,有一定文化層次和品位,估計不會對他死纏爛打無底線地傷害我。
  我又找到同院鄰居,有人神秘兮兮地告訴我:“那女的一星期過來兩趟,年歲與你相仿,但沒你長得好,看身段像是生過孩子的。”
  我的心小踏實了一下,心想如果對方是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我跟他倆決鬥還真不占什麼優勢。現在好了,對手條件一般,我應該有勝出的希望。
  屋裏保持原樣,我鎖上門後回了父母家。對老人隻字不提此事,是怕他們情緒激動找薑濤評理去。我可不想把婚變的戰場鋪得太大,我更願意從自身找原因。
  首先我想,男人都要麵子,可我和薑濤無論住平房還是樓房都是我父母的,吃喝他們也出大頭。薑濤老跟我歎氣,覺得在老人麵前抬不起頭,逃離“監獄”的欲望一直很強烈。另外有女兒後,我的精力都放孩子身上了,對她的健康過分在乎,薑濤一回家我就喝令:“趕緊洗手換衣服,別把傳染病帶給孩子。”他老埋怨我,說女兒是我的圓心,而我又是父母的圓心,這個家唯獨他在圓心外,大家都對他漠不關心,覺得可有可無,“我從沒有當家做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