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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又給薑濤打電話,語氣故意放輕鬆:“怎麼樣·這段時間互不打擾,過得不錯吧。”容不得他說話,我馬上把女兒搬出來,說這段時間孩子特別想他,晚上切香瓜時,她一定讓姥姥給爸爸留一大塊。有一次還不由自主對電視上的白岩鬆叫“爸爸”,因為“你倆長得太像了”。另外孩子明年就要上學了,得去為她跑學校,“你朋友多,關係廣,這事就靠你了。”
  他支吾地說“好,好”,這事他包了。我又告訴他我山東的姨媽要到北京來治病,住我父母家,我和女兒得暫回牛街住,他也過去住。一是安全因素,二是“晚上聽不到你的故事,孩子睡覺很慢”。他一聽特別緊張,說:“那我先打掃一下屋子,你倆過兩天再回來吧。”我知道他要掩飾與人同居的事實讓我抓不到把柄。但無所謂了,隻要我和女兒能回到他身邊,我就已經勝利了一大半。
  幾天後,我終於在牛街見到分別多時的薑濤,屋裏已恢複原樣,他眼神有些躲閃很不自然。但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輕輕靠著他的肩跟他“彙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我爸買彩票中了個小獎,一家人到飯店海吃了一頓;我在單位幹得不錯,領導有意給我個小官當當;女兒又認識一些新漢字,而“爸”這個字是所有字中寫得最漂亮的。
  我偷偷瞥了一下他,發現他抱著女兒陷入深思中。我又說:“這幾年咱們一直吃我爸媽做的飯菜,都吃膩了,好想嚐嚐你的手藝,咱晚上做點好吃的吧。”女兒也“配合”我,歡叫著:“我想吃爸爸做的拔絲蘋果,還有紅燒獅子頭。”薑濤還是機械地說著“好,好”,去了菜市場。
  之後薑濤掌勺,我給他打下手,聽著他的吩咐在屋裏跑來串去,一會兒從冰箱拿辣椒醬,一會兒到陽台取薑蒜,一副小媳婦任勞任怨的樣子。菜上桌後,我迫不及待夾了口嚐嚐,大呼“太好吃了”,給孩子碗裏夾了很多。這讓薑濤很感動,露出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