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公子跳牆小姐私奔究竟為何那麼多?

編輯:東方女性2018-02-27 10:32奇聞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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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時期,高級幹部範仲淹的母親就是個寡婦,丈夫新喪不久,她拾掇拾掇東西就改嫁了。街麵上風平浪靜,沒有誰說三道四,那個再嫁的寡婦也沒招誰的白眼。一到理學家程頤那裏,完全變了。男人娶一百房小老婆都理直氣壯;女人一旦守寡,就倒了大黴,不敢再嫁——也嫁不出去,後半生的幸福幻想算徹底絕望了。有人當麵問程頤:“寡婦孤苦無依,能不能再嫁?”回答果斷而冷漠:“絕對不能!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他簡直是個文雅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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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程理學,一貫是聲明狼籍。程頤那樣的倔老頭子,蹲在書房裏研究他的唯心哲學也就算了,何必還倚老賣老充當全社會的老師呢?他們拽出一根又一根道德的綁繩,捆綁飲食男女,甚至連未諳世事的孩子也不放過。在程頤眼裏,人這一輩子就該板著臉、正正經經地過日子,什麼功名富貴,什麼七情六欲,都是不務正業;想變成孔孟那樣的聖人被千秋萬代供奉嗎?那就乖乖地聽老夫指派吧,隻有清心寡欲、正襟危坐、日夜苦修,才能升作“人上人”。儒家僅存的一點生機與活力,在程頤這種人手上被斷送得一幹二淨。

程頤對普通人刻薄,對皇帝也不例外。1085年,北宋第七代皇帝趙煦剛剛10歲,還是個奶腥味兒十足的小孩子,有一天,課間休息時,趙煦興高采烈地折了一根柳樹條兒來玩耍,程頤隨即虎起臉,勸誡道:“春天時節,萬物生長,不應該隨便攀摘。那會傷害天地和氣。”這番話當然很掃小皇帝的興致,他氣得渾身顫抖,憤然把柳枝扔在地上。蘇東坡對此極為反感,指責程頤“斫喪人性”;司馬光也站在蘇東坡一邊幫腔說:“使皇帝不願意跟儒家接近的,正是程頤這種人。”

程頤臭了,他那套“緊箍咒”卻勒進了曆史的肌肉深處。整個社會都按照朱程理學的引導,中規中矩,不苟言笑。男歡女愛由公開轉為地下,由天經地義變成背經叛道。那個時代之後,中國的少男少女蔫了,他們悄悄地眉來眼去、暗送秋波,扭曲求生的愛情故事或者騎在深夜的粉牆上,或者藏在花園的樹叢裏;有小丫鬟“拉皮條”的,也有媒婆子穿針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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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中國人並不回避,連孔子刪改《詩經》都留著開篇的“關關雎鳩”,不想,後人迂腐,偏要杜撰許多聖人的格言,借題發揮,結果弄得男男女女,幾千年不方便。

成群的咒語迫使健美、明快的時代躲進曆史大幕。程頤之流要的就是舉國上下乖乖地上繳健康的性能力,甚至性想像力。嗬嗬,精神都被閹割過,就不會出現公子跳牆、小姐私奔的醜事嘍。可惜,這些老家夥的手段還不夠絕,男歡女愛是老天爺賜予的功能,無法篡改。

明朝人瞿佑的《剪燈新話·綠衣人傳》被同時代的周朝俊改編為傳奇劇本《紅梅記》,南宋重臣賈似道有位年輕美麗的侍妾叫做李慧娘,在邂逅書生裴禹時,“美哉少年”的讚美脫口而出。就這麼一句話,賈似道冒酸水兒了,隨即把李慧娘處決。在朱程理學盛行的年代,少女仍然敢於漲著膽子讚美青春,哪怕屬於自己的隻有華麗的枷鎖和黃金的牢籠。至於公子跳牆幽會、小姐私奔殉情的故事,在筆記野史裏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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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元雜劇最高成就的一部戲是王實甫的《西廂記》,大家閨秀崔鶯鶯與窮書生張珙彼此心有所屬後,又經過“隔牆酬韻”、“佛寺鬧齋”的考驗,愛情的種子播下去了。

俗話說:“聞到狗肉香,神仙也跳牆”,這回跳牆的是千金小姐,崔鶯鶯內心抱怨說:“俺娘也沒意思,這些時直恁般提防著人;小梅香伏侍得勤,老夫人拘係得緊,則怕俺女孩兒折了氣分。”她迫不及待的約會張珙,一切障礙都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包括她“口不應心的老娘”。

就要情,就要愛,小姐丫鬟也瘋狂,誰管得了啊?讓那些朱程之流——“文雅的劊子手們”咬牙切齒去吧!飲食男女,永遠無法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