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 家人逼我做別人情婦

編輯:東方女性2010-12-17 00:03親情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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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家人逼我做別人情婦,by 東方女性網

  愛情鋪天蓋地淹沒了我

  1999年夏天的那個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黑沉沉的院子裏閃著一點忽明忽暗的紅光,那是父親在抽煙。下午從縣教育局打聽過分配情況後,他一直那樣蹲著,狠狠抽劣質香煙。我閉著雙眼,靜待命運的宣判。半夜裏,父親猛一跺腳:“不就是八千塊錢上崗費嗎?老子砸鍋賣房,不信湊不到!”木門吱呀一聲,帶出了母親壓抑的哭腔:“砸鍋賣房?兩個小女兒、一個娃兒,我們都去街上討飯?當初我反對大女讀書,看看,讀了師範出來,有什麼用?還是要錢,錢!”一切歸於沉寂,父親沒有再開口。教師夢悄無聲息地破滅了,我流不出一滴眼淚。

  那年8月我到了深圳。幾經輾轉,我成為有名的萬佳商場的一名營業員。這份工作帶來了希望,我每天微笑著,懷著由衷的喜悅細細擦拭那些亮晶晶的櫃台。一年後,主管把我分配到封閉櫃,負責煙酒的銷售。這是商場裏極其重要的一個櫃台,我既欣喜又有些忐忑,那些洋煙洋酒貴得離譜,一瓶XO就抵得上我一個多月的工資,馬虎不得。

  接手煙酒專櫃不久,2000年十一黃金周到了。10月2日那天人特別多,黑壓壓的人潮中,一個卓爾不群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穿著隨意,卻自有一份瀟灑,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誰知正好撞上他的視線。我臉上一熱,轉身看向別處。兩分鍾後,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小姐,請給我拿兩瓶XO。”我微笑著轉身,頓時僵住了:剛才那個男人!我頓時羞紅了臉,手足無措,心裏好像有頭小鹿在亂撞......“哐啷”一聲巨響,等我回過神來,看見的是主管嚴肅的麵孔,還有滿地閃閃發亮的玻璃碎屑。那一刻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撿玻璃片,試圖有所挽回。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住了我。

  “酒摔了算了,手割破就太可惜了。這酒我買單,再要兩瓶,一起結賬吧!”他的話中帶著威嚴,擋住了主管射過來的淩厲視線。我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手割破就太可惜了”,這種體貼的話已經很久沒聽過了,我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從那以後,他常常出現在商場裏,也不知怎麼地,我們兩個天差地別的人竟漸漸熟悉起來。他叫高明,是香港人,一家港資公司的駐深圳代表。

  因為那瓶XO,我對他心存感激,發工資的那天非請他吃麥當勞不可。正在我掏錢的時候,他輕輕按下了我的手。那天究竟吃了什麼全都忘了,隻記得他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而我的頭越垂越低。愛情像深圳十月熱辣辣的陽光一樣,鋪天蓋地淹沒了我。

  他讓我辭職回家做全職“太太”

  2001年5月,我和高明正式交往六個月後,他帶我到黃貝嶺村一套漂亮的兩居室裏,拉著我的手,動情地說:“麗娜,你是四川人,我是香港人,我們都是在外漂泊的可憐人。給我一個家,好嗎?”我無法抗拒他誠懇的眼神。那晚,我們緊緊抱在了一起,仿佛找到很久前失落的另一半,久久不願鬆手。

  同居後不到一個禮拜,高明讓我辭職回家做全職太太,我答應了。辭職走人的那一天,商場的姐妹們有的羨慕我命好,有的替我惋惜。商場馬上就要升我做櫃長了,工作雖辛苦,卻是安身立命的最可靠保障。我有刹那猶豫,但想到高明懇切的眼神,還是轉身走了。

  家裏人得知我有了男友,而且還是個能幹又有錢的香港人,全都強烈要求我帶他回家見麵。適逢二妹那年高考,從幾次模擬考試的成績來看,考大學肯定沒問題。高明正好8月份休年假,於是我答應家人帶他回去,一方麵替二妹慶祝,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一個男人,如果願意跟你回家見父母,他的誠意無須懷疑。

  為了迎接高明的到來,家裏人從6月份就準備開了。

  也許我逃不掉做二奶的命了

  8月眼看就到了,7月最後一個星期天下午,高明從香港回來,我高高興興為他去買菜。因為樓下新開了一家大超市,所以我比平常快了很多,半小時後就買滿了三大袋。開門的一瞬間,我聽到高明在打電話,溫柔的聲音異常陌生:“......乖女,等爸爸回來帶你去玩啊......”三大袋菜一下子都掉在了地上,高明看著我,臉上的神情和我一樣驚愕:“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我的眼淚嘩嘩湧了出來,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嘶叫:他結婚了......我是個二奶。

  我什麼話也沒說,默默收拾東西,高明攔住了我。他說:“就算分手,也等回了你家後再說好不好?爸媽已經準備了那麼久,你要他們掃興嗎?”是啊,父母肯定把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如果不帶他回去,這個臉他們丟不起。我妥協了,準備一回深圳就分手。

  2001年8月,二妹爭氣地考上了重慶的一所大學,我也帶著高明回到了那個小山村。剛一進村,我知道自己錯得離譜。整個小山村都為我的“香港男友”而沸騰,大家都擠到我家院子裏,父母則使出渾身解數,想方設法款待“貴客”。這個樣子,讓我如何跟他分手?

  二妹上學需要學費,我悄悄把媽媽拉到一邊,掏出我積下來的3000塊錢。媽媽推開了:“前段時間高明不是已經給了4000塊錢嗎?不用了,你自己留著用。”我滿心疑惑。高明微微一笑,說:“麗娜,我是真的喜歡你,原諒我好嗎?你看,爸媽都接受我了。”我心中一寒。

  高明的慷慨大方很快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他送全家每人一套高檔衣服,又給了二妹5000元錢說是做學費和生活費,哄得弟弟妹妹一口一個“姐夫”。有那麼一刹那,我鼓起勇氣想告訴他們真相,但他們的笑容讓我狠不下心。

  分手的希望越來越渺茫。臨走那天,父母像商量好了似的,送我們到車站後,一個勁兒不好意思地對他說:“真是委屈你了。咱家的房子還是麗娜出生前蓋的,都二十多年了,破得不成樣子,讓你們回來一趟也沒個好地方住......”高明是何等聰明的人,他馬上大方地說:“爸媽,你們放心好了,一回去我就給你們郵錢過來,家裏一定要蓋個新房。”暮色蒼茫裏,我看到父母喜得嘴巴都哆嗦了起來,眼裏充滿了感激之情,一種浸透心骨的悲涼在我心中彌漫開來。也許我逃不掉做二奶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