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過這樣的好友嗎?這樣的朋友是一生的幸運
又看了一遍《匆匆那年》,突然很想念那整個高中。讓我無比想念那段悲喜交加的日子,有些人追隨著夢想去了遠遠的地方,有些人卻永遠活在記憶裏了,也有些人仍舊在可以觸碰的空氣裏。總之從未後悔他們的不告而別,從未後悔走過這樣的青春。我們早已經回不去那些日子,終於可以真正的擁有一段可以用來懷念的時光。
聊著聊著,仿佛回到了那年,我喜歡在陽光下踩影子,喜歡溫暖的色彩,喜歡肆意的笑。還記得一個朋友穿著白色衣服在黑黑的走廊裏張開雙手一直朝著我笑。說:“如果你以後找不到路了,你一抬頭我一定在朝著你笑。”而現在我已經丟失了關於這個人的所有聯係方式。不知道這個如此溫暖的朋友是在什麼時候,因為什麼而消失在我的軌跡裏的,隻知道再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再遇到他了。這個眼睛裏會發光的人。
那是我的第一年,我辛苦並快樂的享受著這樣的新鮮感。也是這個第一年,讓我永遠懷念那個化學老師,懷念著幾個在我生命裏進進出出的女孩子。這個可愛善良的老師,久久不聯係。但是他仍然記得我的腿傷,當他問我現在腿怎麼樣的時候,鼻子竟然有些酸澀,我感動他的關心。也感動那場撕心裂肺的田徑賽上他的著急,擔心,他的葡萄糖,還有他送我下賽場。我們都曾傷心過,生氣過,快樂過。可是這一切好像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希望這些女孩過得好,一直一直過得好。
而尤其要慶幸我的生命裏有這麼一個男孩子,我們共同走過了12年,而這份期限正在繼續往上攀爬著,也一直不會中斷。他從小立誌要開著坦克踏平祖國大地,他能寫一手好字,他腦袋特聰明。初中三年他走出了我的生活,當我們再一次遇到,他已經變得羞澀起來了,可是骨子裏還是像牛一樣倔強,可愛。他終於寫字不像曾經那麼好看了,卻能寫出文藝的文字了,一字一句間,都是他心底的小小的傷痛和小小的欣喜。但是無論什麼樣的他,至今仍然和我有說不完的話,仍然讓我感覺遠在北方的他仍像在我旁邊一樣。這丫的現在像個小大人似的忙碌著,不久的將來,或許他就是個出色的金融師了吧。想想他西裝革履的樣子,不禁想笑。因為在我心裏,他永遠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萌萌噠。我們總叫他小湘,雖然這挺像一女孩子的名字,可是我知道他是個比誰都踏實都努力都勇敢倔強的男子漢。我們即使在不同的地方為夢為生活堅持著,仍可以彼此鼓勵。
或許,我的整段高中在陽光的白晝與黯淡的黑夜這樣強烈的反差下,才會顯得如此蒼白。人總要麵臨分別,總要在那麼個過渡的階段換一撥朋友,換一種生活。或許隻是朋友圈裏八環的來到了二環,一環的飛到了八環外,新來的又直接奔到了三環。陌生的變得熟悉起來,而熟悉的卻變得不再熟悉,就像原本厚實的人變得像一張薄薄的紙片,讓你根本無力抓緊他們。
有這麼兩個女孩,我可以永遠愛她們。我和她們認識六年,一個我不聯係還是可以一見如故,從不擔心她一沒消息就不再和我有聯係。另一個從朋友的朋友,變成形影不離的影子,我們一起走進傷痛,一起墜落深淵,一起忘記,一起成長起來。從此,湖北和安徽又成了地圖上令我牽掛的兩個地點。我們彼此依賴,彼此擁抱,彼此關懷。也隻有這兩個人,最後和我認認真真聚在一起,吃著,聊著,玩著,躺著…最後,不舍的告別著。
也總有那麼些空閑的時光,讓我認識了另外一群嘴上不饒人心裏心疼人的好朋友。他們愛和我說話,於是我不再覺得自己孤獨;他們會陪我跑步,於是我不再覺得自己疲憊;他們會陪我酩酊大醉,於是我不再覺得自己委屈;他們會陪我瘋鬧,於是我不再覺得自己害羞;他們會常常鼓勵我,於是我不再覺得自己卑微。他們會在我需要的時候,就那麼及時趕過來,哪怕就是沉默的陪著我。這一群人,他們叫我狗狗,天天嚷嚷著把我燉了,吵著要吃狗肉,可是也是這群人,陪我走過一個又一個悲傷的夜晚,讓我打開一個又一個的心結,讓我一次次的從沮喪中重新站起來。
有個人他常常唱歌給我聽,每當我哭的時候,他就錄長長一段發給我。偶爾還良心發現給我發發福利整來許多零食。有時候由於他太了解我的想法,就常因為他拆穿我掩飾在心底的落寞而久久不理他。這個善良的人真是陪著我走過了最灰暗的那段時光,讓我感覺陽光還真是暖暖的,天空還真是藍藍的。隻是有點遺憾,當初沒能和他好好的告別。每當現在想著他黑色,白色的v領T恤,他總是自我陶醉的演唱,他自戀的馬小跳發型,他默默的陪伴和開導,我都會陣陣感動起來,也因此眼裏總是會泛起淚花,感謝這個讓我無比溫暖,無比心安的小太陽。
我們的每一段生活,總會出現一點點插曲,讓你發現一些你不曾知道的東西,是件美好的事或者是個美好的人。我很幸福,我最後那一年裏旁邊一直坐著那位可愛的姑娘,那位姑娘每天因為我笑而無比開心,因為我哭而無比憂心。她不會陪我一起哭,可是她會逗我笑。她不會一個勁兒的安慰我,可是她會不好意思的抱一下我。這個羞澀的姑娘,因為和我坐在一塊,兩個人就都變得開朗起來。我學會表達我的活潑,她學會遺忘她的羞澀。我覺得她是我認識的所有人中,最樸實最不做作的最可愛的人,那種可愛,源自內心,源自她最單純善良的內心。這個一提起男女朋友這種字眼就害羞得嘿嘿笑的女孩子,這個每天都愛笑得眼睛眯成縫的女孩子,這個後來學會跟我說“你妹”的女孩子,這個一直刻苦努力並領著我學習的女孩子,這個讓我為她寫了很多同桌語錄的女孩子。是她領著陽光照進我的裂縫,是她帶著快樂感染我的內心。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她,卻清清楚楚知道這個女孩子已經永遠住在我的心裏,讓我常常掛念,讓我常常歡心。
而所有的快樂裏,總有些不願掀起來的傷疤,掀起來怕疼,不掀起來怕癢。但我們仍像個勇士,就算撕裂了舊傷,也還是懷念那些永遠不能追回的美好時光和人群。我們曾經在大雨磅礴的夜晚遊走在小城裏燈火闌珊的街巷裏,我們曾經在漆黑寒冷的山頭等第二天的晨光,我們曾經在熱鬧的周末瘋狂的蹬自行車,我們曾經互相疼愛也彼此傷害,我們用力維護,用力關懷,用力掩飾,用力傷害。還不夠成熟的我們就像一簇火團,不停的燃燒犧牲自己,同時不停的灼傷刺疼他人。我不曾忘記一分一秒的悲歡,不曾忘記刻在骨子裏的心酸,不曾忘記令人窒息的顫抖,不曾忘記溫暖貼心的寵愛,不曾忘記他們在每一次我需要的時候所給的踏實與心安。可是注定他們隻是讓我永遠放在心底的一段回憶,我感謝他們在我最低落的時候堅定的站在我這邊,也感謝他們不理解我的冷傲離開。而對於他們,隻能是相見不如懷念的情感,是因為相見隻能讓人在現實麵前無奈的哀悼傷痛,而懷念卻可以把已經注定的謊言變成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