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你身上看到任何限製,”半躺在床上的她說。她清楚朋友正在經曆一段艱難的時期,她也清楚自己無法給予她任何幫助,所以她隻是平淡的將自己所看到的事實陳述出來,“你似乎總是陷入這樣的情景,在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開始走在那條路上的時候,你就會開始給自己畫圈,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圓圈,然後自己跳進去告訴自己這就是我所麵對的現實,然而作為一個成年人,作為一個早已脫離家庭數年的獨立的個體,你所麵對的早已不再是家庭的期望,不再是父母的要求或者任何東西,你麵對的隻有你自己。
朋友是那種總是不斷在內耗的人,她很久之前就想要開始健身,但是現在還沒有開始,當她決定是否要辦健身卡的時候,總是不斷地在想如果我堅持不下去了該怎麼辦?如果健身很痛苦很累怎麼辦?如果我隻是辦了卡但是一直不去怎麼辦?在開始健身之前,她將所有的本來可以用來直接去健身房鍛煉和體驗的精力用在和自我懷疑和自我鬥爭上麵。然而這並不是單單隻發生在她身上的個例,我們每個人每天似乎都在經曆這樣的狀態。
當我們成年之後,遠離家庭和父母,走出學校和老師的規則和監督,我們所麵對的隻剩下自己,而往往我們所需要戰勝的也隻剩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