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伴娘被頻頻猥褻,中國式鬧婚/社會習俗庇護下的集體縱欲(2)
而這種鬧婚遊戲的轉性正是一種在社會習俗的認同和庇護下集體縱欲的表現。中國人的性自古以來是受到壓抑的,個人的生理衝動所構成的本我的一部分和由社會規範內化構成的超我之間往往處於永恒的掙紮和鬥爭中。性作為人類生命與生俱來的需求始終被放在一個黑暗,肮髒的角落,即使是合法的婚姻之內的性往往也是小心翼翼,有所閃躲的。
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人們對性的態度普遍是矛盾的,一邊是無法回避的生理必需,一邊是性釋放之後的罪惡和不安。正是這種壓抑和矛盾使得性以另一種被包裹的冠冕堂皇的外衣呈現在人們麵前,鬧婚就是其中的一種。
在群體性鬧婚的活動中,無論是任何行為都是在所謂的鬧婚的習俗下自動化處於正確和被允許的默認模式的,這就使得有的人將他人的人生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的婚禮當做一個可以無限放肆和放縱的日子,並專門為此準備了相應的鬧婚遊戲和活動。
在這些活動中,也就是在群體所組成的活動中,參與活動的個人的特性已經消失了,他們共同組成了一個目的為“鬧婚”的群體,脫離了作為單個個體活動所受到的法律以及個人道德的約束,成為不用負責的群體的一部分。每個人都在群體和習俗認同的庇護下赤裸的展現自身被壓抑的性欲,以另一種更加醜陋和惡俗的形式將其釋放。
群體性鬧婚在社交網絡發達,親密關係更加多元化的今天已經失去了其存在的合理性和意義,但是性壓抑卻始終都在延續,並且很可能以其他的“鬧婚”形式重複出現和上演。